在朋友的帮助下，莺鸟可以活得更长

库辛岛听起来就像是旅游局白手起家建造的。岛上有 84 英亩的土地，栖息着几十种生物，从蓝鸽到亚达伯拉象龟。岛上有红树林、珊瑚礁和沙滩。但你不会看到任何度假者在塞舌尔群岛的这一部分晒太阳。这块位于印度洋中部的花岗岩地貌极其多样，为私人所有，由自然保护组织塞舌尔自然保护组织管理。只对动物和研究或帮助保护动物的人开放长期邀请。（旅游仅限于两小时的导游游览。）

大卫·理查森是东英吉利亚大学的进化生态学家，专攻分子遗传学。自 1997 年以来，他一直在库辛岛上研究塞舌尔莺，这是一种橄榄色的小型鸣禽。理查森说：“整个岛屿就像一个神奇的野生实验室”，因为这些鸟不喜欢长途飞行，而是一直隐居在现有的栖息地。如今，每只动物都被戴上环以进行个体识别，并监测其繁殖成功率和衰老迹象。每年，理查森都会从每只鸟身上抽取少量血液样本，以便追踪种群的多样性和每只鸟的健康状况。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他在这个小小的温室里累计呆了 3.5 年。

在周四发表于《自然通讯》杂志的一篇新论文中，理查森和他的同事利用大量的基因数据来回答一个古老的进化问题——这个问题有可能改变我们对包括人类在内的其他动物的认识。

塞舌尔莺是合作繁殖的一个奇特案例，这意味着父母会得到其他鸟类的帮助来抚养幼鸟。父母支持网络在人类中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但在鸟类中却相当不寻常。库辛岛上有大约 350 只莺，但面积很小，这意味着只有 100 个左右的领地，每个领地由一对占主导地位的繁殖对统治。这意味着其他 150 只莺只能做出选择：像《幸存者》中的弃儿一样逃到“荒山”上努力活下去，或者在其他鸟类的领地里作为下属生活。自然，大多数鸟类选择了后者，留下许多处于下属地位的雌鸟，它们最终帮助占主导地位的雌鸟孵卵和抚养幼鸟。

理查森在观察鸟类繁殖过程的同时，也在观察鸟类衰老的迹象，即衰老造成的磨损。虽然衰老往往是显而易见的（“我们知道人类也会衰老。同龄人中有些人的状况比其他人更糟糕，”理查森说），但他不一定在寻找灰白的羽毛或雄性鸟类秃顶。相反，他关注的是端粒，即每条染色体末端的重复序列，它们一开始很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压力的增加而缩短。

这两种兴趣的结合引出了理查森最新研究中的核心问题：抚养孩子是否有助于占主导地位的女性更长寿？

简短的回答似乎是肯定的——尤其是如果你是一只年纪较大的鸟妈妈。根据这篇论文，在有助手的情况下，7 岁以下的育龄雌鸟在一年中存活的概率仅上升了 3%。但是，在有下属帮助的情况下，7 岁以上（该物种典型的衰老开始时间）的育龄雌鸟的存活率上升了 11%。似乎这种父母的帮助可以缓解压力，让占主导地位的雌鸟有时间寻找食物并留出时间照顾自己，同时保证鸟蛋的安全和温暖。

了解为什么动物的衰老速度不同以及如何应对，是当今遗传学的主要问题之一。保护人类端粒的探索正在世界各地的大学实验室中展开。但问题仍然多于答案。塞舌尔莺可以帮助生物学家拼凑出一切。理查森说，未来的研究应该着眼于合作繁殖如何帮助处于从属地位的雌性：它们如何衰老？它们的端粒是什么样的？性别又起着什么作用？至少在塞舌尔莺物种中，绝大多数处于从属地位的助手都是雌性，而处于主导地位的雄性似乎无法从助手那里获得同样的健康促进作用。

生物学家才刚刚开始寻找答案，因为几十年前，这项研究还无法进行。理查森说，塞舌尔莺是地球上最濒危的动物之一。表哥岛莺种群一度只剩下 29 只。由于繁殖对数极少，没有多余的种群来填补从属角色，该物种的合作繁殖习惯也变得模糊不清。但保护工作让塞舌尔莺及其所有独特行为从灭绝边缘重新回归。现在，我们对塞舌尔莺的了解与地球上任何其他物种一样多，甚至可能更多。它们也许能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自己。

更新于 3/22：此故事已更新，以反映该岛由当地组织“塞舌尔自然保护组织”管理，并提供两小时的游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