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哺乳动物大规模死亡正在加速，气候变化只会使情况变得更糟

2002 年，数千只患病的海豹被困在荷兰海岸。这些海豹感染了一种名为海豹瘟热病毒的疾病，这种疾病与感染家犬的犬瘟热病毒有关。这场流行病最终在大约七个月的时间里导致北欧海域 3 万只海豹死亡。

科学家于 6 月 18 日在《全球变化生物学》杂志上报告称，尽管如此规模的大规模死亡并不常见，但过去几十年来，大量海洋哺乳动物因传染病爆发而死亡的案例屡见不鲜，而气候变化可能会使这些事件更加频繁。

研究人员检查了过去 60 年收集的数据，以确定鲸鱼、海豚、海豹、海狮和海獭大规模死亡的原因。他们发现，这些事件大多发生在海面温度异常升高的年份，研究人员预测这种情况在未来将继续恶化。

弗吉尼亚理工大学和博茨瓦纳卡萨内非洲资源：动物、社区和土地利用中心的疾病生态学家、新研究的合著者克莱尔·桑德森说，这些发现提醒我们，人类并不是唯一遭受病毒、细菌和寄生虫引起的毁灭性疫情的动物。她在给《大众科学》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说：“传染病会对地球上的所有生命造成毁灭性的影响，影响其动态的因素很复杂。”

过去 30 年来，此类疫情在海洋哺乳动物中越来越常见。桑德森和她的同事凯瑟琳·亚历山大在调查中重点关注了导致短时间内大规模死亡的事件。他们仔细研究了 1955 年至 2018 年间用英语发表的记录，这些记录描述了 18 种不同海洋哺乳动物物种的 36 起死亡事件。由于研究人员将搜索范围限制在用英语发表的报告上，他们指出，这可能意味着可能还有其他大规模死亡事件没有出现在研究结果中。研究小组发现，病毒是最常见的罪魁祸首，造成的死亡人数是细菌性疾病的 20 倍。

海豹和海狮的大规模死亡似乎尤其常见，也许是因为它们在陆地和海洋间来回奔波。当这些动物上岸时，它们可能会遇到受感染的陆地动物；科学家认为，1987 年至 1988 年间，西伯利亚爆发的犬瘟热病毒导致数千只贝加尔海豹死亡，其源头就是家犬。

气温和季节也与大规模死亡有关。最致命的事件发生在春季，那时海豹和海狮通常会聚集在一起繁殖。然而，疫情爆发最多的时期是夏季。此外，在区域和全球海面温度异常高的年份，更容易发生大规模死亡。

桑德森说，温和的气温可以为传染病的传播创造完美的条件。如果海冰在季节过早融化，海豹幼崽必须在断奶前进入水中，这使它们变得更虚弱，更容易感染疾病。海冰消失还意味着寒冷地区的海豹和海狮将没有更多的空间浮出水面休息、繁殖或躲避捕食者，迫使它们挤在一起。

随着海水变暖，海洋哺乳动物可能难以在高温下生存，或由于猎物离开前往更适宜生存的水域而营养不良；这两种情况都会导致哺乳动物的免疫系统变弱。桑德森说，一些与水有关的病原体也可能能够在较暖的水中存活更长时间。“然后它们可能会进入它们曾经无法生存的地区，从而增加它们感染新宿主的可能性。”

尽管气候变化在未来将继续加剧大规模死亡，但已经造成了大量损害；去年 11 月发表在《科学报告》杂志上的一项研究发现，海冰减少可能助长了海豹瘟热病毒的传播，因为它为北极海豹与更南边的邻居接触打开了通道。自 2002 年臭名昭著的疫情以来，这种疾病已经传播到北太平洋，感染了海狮、海豹和海獭。

桑德森说：“虽然这些事件在历史上一直在发生，我们永远无法完全阻止它们，但我们可以通过减少栖息地丧失等环境压力因素以及气候变化的影响来减少它们发生的频率和对海洋生态系统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