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佛龙刚刚收到一份官方的漂绿投诉。这意味着什么。

有时公司不会说出全部真相。一种神奇的成分并不能治愈你的所有痛苦，一种极好的新锻炼方法也不能让你一夜之间成为奥运会运动员。但是，当一家公司误导性地将一种做法或产品标记为环保或可持续，而没有兑现任何这些承诺时，这就叫做漂绿。

现在，三个环境问责组织表示，美国最大的化石燃料公司正在这样做。3 月 16 日，Earthworks、全球见证和美国绿色和平组织在 Richman Law and Policy 律师事务所的代表下，联合向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 (FTC) 针对市值超过 1,360 亿美元的能源公司雪佛龙提起了首起漂绿投诉。Earthworks 在一份新闻稿中表示，他们声称该公司“一直在歪曲其形象，以显得气候友好和种族正义为导向，而其业务运营绝大多数依赖于污染气候的化石燃料，这对有色人种社区造成了不成比例的伤害”。雪佛龙在给PopSci的一份声明中驳斥了这些组织提出的不满。联邦贸易委员会拒绝对“外部各方的投诉或信件”发表评论。

漂绿行为有多种形式，但这是一家化石燃料公司首次因联邦贸易委员会的投诉而受到抨击。环保营销宣传可能含糊不清、虚假或未经证实。1992 年，联邦贸易委员会发布了《绿色指南》，其中提供了指导方针，以“帮助营销人员避免做出误导性的环保宣传”，其中包括避免广泛宣称产品“环保”或“生态友好”。《绿色指南》于 2012 年进行了最后一次修订，其中包括认证和批准印章部分，涵盖可再生材料宣传和无毒宣传。这些是指导方针，而不是法律，联邦贸易委员会最终会对这些宣传的不公平或欺骗性做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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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 (FTC) 过去曾对一些无视绿色指南的公司进行过处罚，其中包括 2015 年，Nordstrom、Bed Bath & Beyond、JC Penney Company 和 Backcountry.com 因将人造丝制成的纺织品误认为竹子而不得不支付总计 130 万美元的民事罚款。2019 年，Truly Organic 被勒令支付 176 万美元以和解联邦贸易委员会的一项投诉，因为该公司未经认证的美容产品被错误地标记为 100% 有机。

Earthworks 在其网站上列出了雪佛龙涉嫌“漂绿”的清单，并附上了该公司推文和广告的截图。投诉背后的三个组织称雪佛龙关于应对气候行动和可再生燃料的媒体宣传“虚假且具有误导性”，并表示这家能源巨头用“欺骗性术语”误导消费者。

Earthworks 公司责任活动家 Josh Eisenfeld 在一份新闻声明中表示，“世界第二大污染者不应该被允许宣传他们对环境有益。”与此同时，雪佛龙在其新闻声明中表示，到 2028 年，它将投资超过 30 亿美元来“推进能源转型”。

投诉还提到了雪佛龙去年 6 月在 Twitter 上发布的“黑人的命也是命”帖子。Earthworks 网站写道：“事实上，雪佛龙的业务运营加剧了种族不平等，对有色人种造成了不成比例的伤害。”一个例子是，2012 年，加利福尼亚州里士满的雪佛龙炼油厂发生火灾，导致 15,000 多人因呼吸困难住院，该市约 40% 的人口为拉丁裔，20% 为黑人，黑烟四起。今年 2 月，同一家炼油厂意外向旧金山湾倾倒了约 750 加仑燃油。

雪佛龙在发给PopSci的电子邮件声明中称该投诉“毫无意义”。声明中写道：“我们真诚地讨论能源转型问题。我们相信能源的未来是低碳的，我们正在努力帮助世界实现这一目标。”该公司还表示，它“正在采取行动降低 [其] 运营和资产的碳强度，增加可再生能源的使用和抵消以支持 [其] 业务，并投资低碳技术以实现商业解决方案。”该公司已向可再生能源初创企业投入资金，但这笔资金仅占公司总资本支出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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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绿色指南》是美国政府机构制定的唯一一份漂绿指南。这导致联邦法规在公司和卖家如何营销环保产品方面存在严重漏洞。一些法律专业人士认为，更严格的规定将遏制经常欺骗消费者的虚假和误导性标签行为。

到目前为止，联邦贸易委员会的绿色指南案件中还没有一个涉及化石燃料公司的工业实践。问责小组在声明中写道，他们“呼吁联邦贸易委员会要求雪佛龙撤下这些广告，今后不再发布类似广告，并接受任何相关处罚，这是公正和适当的。”

不过，既然投诉已经提起，那么主动权就落在了 FTC 的手中。Eisenfeld 告诉PopSci ，接下来的步骤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这个过程可能要几个月甚至几年，”他说。“我们真的非常希望 FTC 能尽其所能迅速保护美国消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