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或将成为首个对牛放屁实行碳定价的国家

据世界银行称，目前全球已实施 68 项碳定价计划。碳定价计划对温室气体 (GHG) 排放征收财务成本，试图将环境影响的负担转嫁给那些对此负责且有能力减少排放的人。目标是通过对化石燃料的碳含量征税并创造排放许可的供需来降低温室气体排放。

然而，新西兰正在将碳定价带入一个全新的领域——牧场。

上周，新西兰政府宣布计划对农民征收农场税，以抵消其牲畜排放，这是全球首例此类征税，旨在实现气候目标。畜牧业占全球温室气体排放的 14.5% 至 16.5%，对畜牧业征税对于向低排放未来过渡至关重要。

尽管这项征税措施尚未实施，但探讨其实施的可行性以及将如何影响农民、动物和食品是至关重要的。

减少畜牧业排放以实现气候目标

甲烷、一氧化二氮和二氧化碳占新西兰总排放量的一半以上。牲畜供应链通常通过四种途径排放这些物质：肠道发酵或反刍动物的消化过程会产生甲烷作为副产品、饲料生产、粪便管理和能源消耗。

牲畜打嗝、尿液和粪便是甲烷和一氧化二氮的重要来源。这两种温室气体使大气变暖的效力分别比二氧化碳高出 25 倍和 300 倍。饲料生产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因为饲料作物和牧场向自然区域的扩张会排放二氧化碳。同时，粪肥和氮肥的使用也会导致一氧化二氮的排放。

我们的目标是到 2025 年建立农场级定价系统，以激励农民减少排放。所得收入将通过资助可能进一步减少排放的研究和技术重新投资于农业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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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歇根大学环境与可持续发展学院可持续系统中心主任 Greg Keoleian 表示：“[牲畜排放] 目前尚未在市场上定价，当我们购买牛肉时，气候影响和社会环境成本并未反映在价格中。新西兰拟议的牲畜税是一种将成本内部化并避免与气候变化影响相关的进一步支出的机制。”

农民可以在整个牲畜供应链中采用各种减排策略。例如，提高繁殖效率（如缩短产次间隔）可能有益，因为效率更高的动物会保留更多的膳食氮蛋白。因此，尿液和粪便中的氮含量会更少。提高奶牛的生育能力可以减少 10% 至 24% 的甲烷排放量和 9% 至 17% 的一氧化二氮排放量。

尽管如此，提高生产力或效率必须谨慎衡量和控制，因为这可能会损害动物健康和福利。更多的生殖压力会增加与怀孕相关的代谢需求，可能导致更高的代谢疾病风险，如临床低钙血症和酮症、免疫功能下降以及随后的生育能力下降。

改变牲畜的饮食（如添加脂肪酸、海藻或玉米和大麦）也可能减少肠道发酵产生的排放。定期刮除粪便并将其运送到猪和牛生产系统的外部储存设施可以分别减少 55% 和 41% 的甲烷和一氧化二氮排放量。

“该计划将使新西兰的农业成为减少畜牧业甲烷和二氧化碳排放的领军者，”Keoleian 说道。“认证和标签可用于在市场上为愿意为低碳足迹肉类支付更多费用的绿色消费者提供差异化​​农产品。”

对农民征税未必是减少排放的灵丹妙药

尽管征税提案旨在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但其效果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世界食品中心主任埃米亚斯·克布雷布表示：“毫无疑问，整个食品体系，尤其是反刍动物生产，都需要减少碳足迹。然而，这一负担需要由社会共同承担，而不仅仅是利润微薄的农民。”

新西兰牛肉和羊肉协会首席执行官 Sam McIvor 和主席 Andrew Morrison 上周给农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称“我们不会接受一种不成比例地将我们的农民和社区置于风险中的制度。”新西兰农民联合会也对政府的提议表示失望。

克布雷布说，如果畜牧业转移到监管较少的地区，可能会出现排放泄漏。排放泄漏是指由于生产转移到不受监管的管辖区，一个环境监管较弱的地区加强了环境政策，导致另一个地区的排放量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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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该政策可能会鼓励一些农民饲养碳密集程度较低的牲畜，例如养猪而不是养肉牛，从国际角度来看，这可能会对牛肉供应造成问题，Keoleian 说道。“制定政策很复杂，因为它可能会影响小型和大型生产者，影响贸易，以及消费者的反应，最终导致生产和牲畜排放，”他补充道。

关于监管，Kebreab 更喜欢“胡萝卜”而不是“大棒”的方法，这意味着奖励积极行为而不是威胁惩罚。研究表明，这可能是新政策的更好策略。根据 2019 年《科学报告》的一项研究，积极的激励或奖励对于促进为公共利益而采取的集体行动合作（如国际气候变化缓解）是必要的，而制裁等负面激励对于在合作开始后维持合作更为有效。

克布雷布认为，现在对农民征收这样的税还为时过早，他建议先把目标定得低一些，等到越来越多的技术和减排策略出现或者被农民采用后再提高。

目前，该提案正在接受咨询，以获得反馈并完成过渡援助、征税和碳封存。这个农场级排放定价系统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和一些完善才能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