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可以数数、自拍、使用工具、识别超级名模，甚至还能打开车门

自拍照偶尔会在网上疯传，但通常不是动物拍的。因此，2022 年，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市一头黑熊与一台运动激活野生动物相机相遇，拍下了 400 多张照片——其中包括一张伸出舌头的可爱照片——这一事实尤其令人感兴趣。大多数动物都会忽略相机陷阱。问题是：这只熊为什么不呢？

​​人们可能很容易将这个自拍瞬间视为动物的失误，但这个轶事却比表面上看到的更加深刻。研究表明，熊与大象和类人猿一样，比以前认为的更聪明。自拍熊是一种独特的提醒，提醒我们科学家刚刚开始了解一种动物认知。

奥克兰大学心理学教授詹妮弗·冯克说：“与其他物种相比，熊可能天生就对事物的运作方式更感兴趣。”

熊通常很了不起。它们的嗅觉非常灵敏，比猎犬灵敏 7 倍。灰熊的奔跑速度可达每小时 35 英里，比人类最快的短跑速度快 25% 以上。尽管体型庞大，熊却非常灵巧——它们可以打开带螺旋盖的罐子、操纵门闩，甚至可以操作触摸屏电脑，其才能远超与人类关系更密切的动物。

沃克和同事训练圈养黑熊选择一组较大或较小的点，这些点会停留在原地或在屏幕上移动，沃克发现了这一点。尽管许多动物都测试过计数或区分不同数量的能力，但科学家们并不认为熊具有这种能力，因为它们是独居动物，而不是群居动物。“社会智力假说”认为，群居动物比独居动物更聪明，因为互动环境提供了更多的认知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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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结果却并非如此。在研究过程中，圆点的大小各不相同——例如，在某些试验中，较大的圆点组覆盖的面积大于较小的圆点组。相反，较大的圆点组也可以覆盖较小的面积，这最终测试了黑熊是根据面积还是圆点数量做出选择。动物在所有试验中的表现都高于偶然性，表明它们可以使用数字来指导选择。换句话说，它们会数数。这些结果发表在《动物行为》杂志上。

“我很惊讶熊对电脑的反应如此之快，因为我们训练的动物从未做过任何实验，”沃克说。“实际上，在我们测试的第一天，占主导地位的雄性熊就直接进入屏幕上移动的图像，没有犯任何错误。而且对于我们给他的几乎每项任务，他学得都比我同时研究的黑猩猩和大猩猩更快。”

虽然熊的脑部相对大小是所有食肉动物中最大的，但关于熊认知能力的研究却少得惊人。这种疏忽可能主要是由于后勤问题。大多数认知研究都在实验室中进行；在这些环境中表现良好的动物是体型较小的动物，如大鼠、小鼠和鸽子。允许对熊进行受控测试的设施很少。

尽管面临这些挑战，但自 2012 年以来，沃克在奥克兰大学的实验室一直致力于填补我们对熊的理解方面的这一空白。沃克进行的另一项研究表明，熊也能将电脑屏幕上的图像识别为真实物体：在这项研究中，一只名叫米格万的圈养黑熊能够表明它更喜欢葡萄而不是甜菜。虽然熊可以在虚拟图像中识别真实物体的特征，但研究人员强调，这并不一定意味着熊完全理解图片是什么。

Vonk 实验室的另一项触摸屏研究表明，熊可以区分不同类别的事物，例如动物和非动物。熊被训练（借助一些零食）在两个相当奇怪且不同的群体之间进行选择：超级名模和《人猿星球》中的人物。掌握这项任务后，熊被测试更困难的科目。例如，被研究的黑熊可以区分北极熊和其他种类的熊、灵长类动物和有蹄类动物，或者变色龙和汽车。它们的表现出奇地好，即使是在区分动物和非动物这种最抽象的类别中。

其他研究表明，黑熊并不是唯一聪明的熊。例如，在《兽医行为杂志》上发表的一项关于工具使用的研究报告中，棕熊必须操纵原木和盒子才能获得诱人的奖励：糖霜甜甜圈。华盛顿大学兽医心脏病学教授、主要作者林恩·尼尔森解释说，研究中的八只熊中有六只成功完成了获取糕点的任务，而且通常在两分钟内完成。

几十年来，人们一直认为使用工具是人类的标志性特征，这证明了人类的聪明才智。熊也能使用工具这一事实也表明它们拥有较高的智力。

有多种因素可以解释熊为何聪明，但“我们还需要做更多的研究才能真正知道社会结构或觅食生态是否能更好地预测整体智力，”沃克说。

“我认为人们才刚刚开始认识到这是所有这些事物相互作用的结果，”她补充道。

目前，有一些有希望的理论。总体而言，大多数生活在社会群体中的动物，如灵长类动物，都表现出高水平的智力。科学家假设，社会动物进化出了心理能力，帮助它们合作并理解他人的意图。但熊通常是孤独的。它们的大脑对社会状况的反应较少，而对所处充满挑战的环境的反应较多。它们对这些条件做出快速、适应性反应的能力可能解释了为什么它们的大脑相对于体重相对较大——这一比例表明它们很聪明。

熊的智力也可能是它们早期发育的结果；幼崽一开始是好奇的小捣蛋鬼。田纳西大学诺克斯维尔分校的动物行为学教授戈登·伯格哈特亲身体验了这一点，当时两只获救的黑熊幼崽在他家住了几个星期。他描述了好奇的年轻人打开厨房橱柜和滑动玻璃门，爬进淋浴间，拿着钱包跑开。幼崽们也喜欢互相玩耍，他认为这有助于它们的发育。人们通常认为玩耍可以促进学习和智力发展，也是一种锻炼和缓解压力的方法。

冯克解释说，黑熊和棕熊都是多面手，它们的食物种类、获取食物的方式以及食物来源都非常多样化。它们会打猎、觅食，还会寻找植物、坚果和水果。熊还会适应季节性变化的环境，在秋季增加体重，在冬季冬眠。这种多变且不可预测的环境可能导致熊的智商更高。

“熊的生存环境非常广泛，从沙漠到热带和北极，”尼尔森补充道。“动物必须表现出一定的智力水平才能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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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大型哺乳动物也因为人类而面临巨大挑战：栖息地的开发、狩猎、污染、汽车和气候变化都使它们处于危险之中。反过来，研究熊的智力不仅可以解释自然奇观，还可以增加它们生存的可能性。一些科学家认为，当人们意识到这些物种很聪明时，他们更有可能保护动物。

与此同时，熊的好奇心仍将一如既往。在自拍黑熊走红后，加拿大公园管理员在推特上发布了自己的名人：自拍北极熊。